沒有誰應該天生就追逐著誰,只不過。
是湊巧遇見,一顆心便向著他,恆久不變。
/
權順榮活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年,從來沒想過他的人生會有這麼個巨變。
並且還只是因為放暑假去打工賺點錢。
一開始那抹淺紫色,他稱呼為店長。
剛接觸那人,只覺得他脾氣古怪,有時會悶不吭聲的盯著自己做事,就跟一般的老闆沒什麼兩樣;有時會因為自己沒把花包裝整齊,而碎念好幾分鐘;有時會在自己鬧笑話的時候,難忍的哄堂大笑。
不過這種例子不多。
大部分的時間,是他看著那人蹲坐在一束束花朵旁,輕輕的撥弄著,並露出微笑。
仔細一看,還可以發現嘴邊淺淺的梨窩。
毫無頭緒的,他看得入迷了。
--而後觀察那人便成為他每天的例行公事。
那人的聲音跟同齡男孩不太相同。
他說話的時候,音量不大,聲線偏細,縱使是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的時候,也不會覺得煩躁。
說得誇張一點,像聽音樂一樣。
像,比較輕柔的饒舌樂。
--而後的每一天他從花店回家,到隔天前去花店,腦海裡無時無刻都倒映著那人的樣子、那人的聲音、那人的一舉一動。
這要不是瘋了,就是另一種可能。
讓他心心念念的,另一種。
可能。
這種不明不白的情形,一直到他感冒請假找全圓佑代班的那一天,才總算得到解釋。
/
『原來笨蛋也會感冒?』
在知道全圓佑已經按他交代的向那人報備過後,隔了半小時左右,耳邊傳來來電鈴聲。
「...咳咳、誰都會感冒的。」
腦子裡日夜迴盪的嗓音自電話另一頭傳來,權順榮對那人的調侃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,有的只是他說不上來的酸澀。
『發燒了嗎?』
那人雖然方才嚷著自己是笨蛋,一幅怪罪他告假、找個什麼都要從頭學的朋友去幫忙的樣子,但還是記得關心自己。
「嗯,剛剛退了一點。」
權順榮持著手機,翻了個身挪好舒服的位置,想著能夠繼續聽那人說點什麼。
可天不從人願,最後只聽見那人說:『不說你了,好好照顧身體,再見。』
「......好。」他無奈的歛下眼簾。
『嘟...嘟...嘟...』
他覺得那種酸澀感更嚴重了。
尤其是接下來的一整天,所有念想都圍繞著那人的時候。
於是後來那抹新染的淺棕色,他心裡稱呼作:知勳啊。
*向日葵花語:愛慕崇拜。
留言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