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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如果無法言語,那一瞬而過的星星能傳遞給你知道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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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所有成員依聲音特質與詮釋方法分配好歌曲的Part後,李知勳下意識是抗拒的,可是他沒有理由任意做調整。

  曲子的編舞果不其然把他和權順榮兜在一起,練習的時候因為尷尬所以只得盯著鼻子看,慶幸表演曲目多到沒有辦法把同一首歌練太多次,橋段一結束李知勳便飛也似的回到了原位。

  李知勳沒有什麼戀愛細胞,他自己明白。
  於是出道後為了跟粉絲們互動,才一點一點跟著成員們學,不過要談愛情又是另一層面的問題了。


  如果要說,會覺得權順榮喜歡自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態度不一樣,那麼、自己喜歡他的話,又是怎麼樣呢?

  坐在練習室裡的鏡子反射不到的位置,李知勳盯著權順榮獨自練舞的背影。


  在李知勳還不太會跳舞、手腳仍有些不協調的時候,剛進入公司的權順榮隨即擭住了他的注意力。

  練習室對外的小窗子有點高,李知勳微微踮起腳探頭向裡頭看,便瞧見了一個舞蹈跳的比身旁任何人都要好的少年,才知道原來前陣子那個徵選摘冠的練習生長什麼模樣,有什麼樣的實力,還有——

  叫做權順榮。
  一個從此和自己肩並肩實踐夢想的人。

  
  亞巡首爾場前的一個禮拜很快就過去了,直到當天所有人才真正有到人氣成長的實感,成員們還在感嘆之際,李知勳卻心亂如麻。

  幾些天來過多的思索並沒有讓李知勳停止焦慮。

  演唱〈COUPLE〉時和權順榮十指緊扣的手指感覺有些發燙,李知勳著急的想抽回,但礙於舞台表演的順利,他只能勉強扯出笑容面對觀眾席,一派輕鬆的在舞台上打鬧。

  李知勳依舊只看著權順榮的鼻子,然後心裡莫名堵得緊。

  更令他煩躁的是這種焦慮並沒有因為這首曲子結束而散去,演唱會的三個小時當中李知勳愣是沒再將視線駐留在權順榮身上。

  僅有的一次是在結尾〈Love&Letter〉時,他偏過頭正巧看見權順榮含著眼淚的雙眸,對著觀眾席滿滿的粉絲們,嘴角上揚不知道是哭是笑。


  李知勳是怕。
  害怕看見他眼底是否不再存在自己。

  ——比起權順榮喜歡自己,他最不敢面對的是自己、喜歡上了權順榮。
  


  「哥,陪我去漢江散散步吧。」

  李知勳伸手揪了陷在沙發裡看著連續劇的崔勝徹幾把,才將人給拉起來坐直。

  「就放了一天假你也可以追劇?」
  「哎呦,沒談過戀愛寫歌詞只能靠這個找靈感啊。」

  「哥沒談過嗎?」
  「你懷疑我的清白嗎?」崔勝徹表情一臉受傷的看著他。

  有詐。
  李知勳暗自想到。


  夏天時節的漢江晚上吹風特別舒爽,尤其是天氣晴朗,天空無雲無雨的時候,還能坐在草地上看看星星。

  李知勳和崔勝徹兩人並肩坐在一起,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
  「後天就要去日本了吧。」
  「是啊,要當空中飛人了。」

  「七年前我還沒想自己也能飛到這麼多國家演出,好神奇。」崔勝徹嘖了幾聲,突然感慨起來。

  「想起來練習生時期好像遠了卻又感覺只是不久之前的事呢…」把雙腿盤起,李知勳抬頭便看見細如尖鉤的朔月:「那些日子我們都怎麼過來的?」

  「還能怎麼過?就每天每天練唱歌練跳舞唄、說到跳舞,權順榮剛來的那時候真是——」崔勝徹瞇起眼咯咯笑著:「南揚州養雞的小伙子居然能跳舞跳的這麼好。」

  一聽見權順榮的名字,李知勳好不容易好轉的心情又差了。

  「…很厲害呢。」

  「我說,怎麼一提他你就變臉?」

  聞言,李知勳頓時哭笑不得。
  這件事說了恐怕要心臟病不然就是氣喘病發了吧。

  「不,只是累了而已。」

  李知勳悶悶道,然後看著夜空沉默。

  在大片漆黑的天空,一顆一顆高掛的星星兀自閃爍,再黑暗也能將之點亮。

  有人說,星星是哪個逝去的靈魂變成的。雖然地球科學明白的敘述我們肉眼所見的星星,只是遠在地球幾千幾憶光年的小星球。

  不管傳說或實際成因,李知勳倒是聽說過一個關於流星的故事。

  傳說,那一瞬而過的流星,是逝去的靈魂要回歸於天,假如看見流星的話,只要雙手合十,把念想化做話語向之傳達,那麼它便可以將願望捎給上天。


  「知勳啊、其實我一直在想,順榮他是不是對你——」

  「哥,有流星!」

  李知勳的耳朵剎那間只聽得見嗡嗡作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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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檸檬葉。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